全球理念是21世纪高等教育领域的核心理念，在全球理念下，东京大学（UTokyo）率先提出“全球校园”概念，作为其独创的全球化教育标准模型。2015年，东京大学校长五神•真（Makoto Gonokami）倡导“在21世纪全球社会中形成大学的公共角色”，主张东京大学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地向日本和世界各地传播优秀的人文和科学学术成果，同时可以吸引更多不分国籍、性别和年龄的人才自由进入研究”。这一行动策略形成了东京大学“全球校园”的基本形态。

2014年，《东京大学“全球校园”倡议书》明确提出该模式的六大特征：在广泛学术领域进行世界级的尖端研究；推进全球化时代的全面教育改革；丰富英语授课学位课程的内容，增强多样性；用日语进行高水平的研究和教学，并有组织地开设英语以外的其他语言课程；创建一个多元化环境，使不同文化、语言、性别和年龄的教授、行政人员和学生彼此相互理解，共同开展教学、研究和工作；组建一个发挥实质作用的支持全球校园的组织，打造一支具有高水平知识和能力的队伍。上述特征显示，东京大学倡议的“全球校园”模式本质上是一场大学的综合教育改革，提倡在高等教育领域，允许各国自由进入，提升校园国际化、学生多元化、知识全球化，以培育具有未来主义全球视野的人才。本文通过对东京大学“全球校园”模式启动以来的进展情况、架构策略以及具体行动路径的分析，探索东京大学全球化校园改革的特点和经验。

一、“全球校园”模式的提出与发展

2001年，日本文部科学省在推进日本高等教育全面改革中，将提升国际竞争力作为目标；2014年，启动“全球顶尖大学项目”（TGUP），为拥有世界领先教育与研究、积极推进全面国际化改革、能够引领日本社会全球化的大学提供优先支持。东京大学作为日本重点研究型大学，在全球化项目申报和入选数量上始终名列前茅，走在了引领日本全球化的前列。自2001年成立中日文化研究中心，东京大学相继加入“国际研究型大学联盟”（IARU）、推出“亚洲校园”计划（CA）、启动“国际领军人才培养计划”（GLP）等。在这些国际化项目的经验积累之下，东京大学充分认识到大学全球化对大学生成长和大学自身发展的极端重要性。2014年，“全球校园”正式提出，作为其高等教育变革的主要特色，提升为“全球顶尖大学项目”的申报项目，获得为期10年的建设经费资助。

东京大学“全球校园”设计了“3+4+3”模式的“三步走”战略布局。第一步，“全球校园”启动的最初三年，在国际事务司的支持下，与世界一流大学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与26所海外大学签订合作协议，并在此基础上发展各种跨学科研究和教育合作项目。第二步，从2017年到2021年，致力于进一步强化和拓展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全校范围内推展合作项目，吸纳工业和政府部门，在全球合作的基础上实现学术界与工商业界的合作，扩展“10+9”所海外大学。第三步，2022年到2024年，在全面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基础上，形成可持续性机制，消除校园界限，形成“全球校园”。目前，“全球校园”发展第一步基本实现，2017年秋季开启第二步，战略合作伙伴大学达到十几个，并成功举办了四届“东京大学战略合作研讨会”，海外学生的数量、多样性更加丰富，教育研究活动更富全球性，建立了多个国际知识研究基地，实现了超越东京大学校园框架的联合研究和国际合作。

二、“全球校园”模式的基本架构

“全球校园”未来形态的六个主要特征刻画出“全球校园”遵循三条构建主线，即搭建全球合作关系、构建全球话语体系和重组全球校园组织管理机构，三条主线相互配合、互为支撑，构成“全球校园”的基本架构。

（一）搭建全球合作关系

“全球校园”形成现实形态，大学合作关系发挥了重要作用。全球合作关系包括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全球团队合作伙伴关系以及学术交流合作关系。

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是指超越一般的学术交流协议关系，立足于全局的、高度信任的战略双方互利合作，共享竞争优势和利益，致力于为合作各方带来深远意义的广泛性、长期性、战略性的协同发展关系。东京大学通过“形成、提高教育和研究活动的全球覆盖面，与选定的世界领先海外大学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形成了全球化的行政部门、学术人员和学生体系，强化了流动性、卓越性、多样性和可持续性的国际学术、管理和交流活动，在战略性的全球合作中实现了“全球校园”的构建计划。普林斯顿大学校长伊斯格鲁布（Eisgruber）评价说：“这一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是我们努力为教师和学生提供与来自世界各地主要机构的学者进行有意义合作的机会的重要一步。”现阶段，东京大学的战略合作伙伴发展已取得一定成效，与十几家大学签署战略合作协议，但仍需进一步发展“潜在战略合作大学”。

全球团队合作伙伴关系是指在战略合作伙伴的基础上建立工业界和学术界的联合伙伴关系，致力于开展高级实验研究项目，在解决复杂的多学科问题中进行基于系统化实验的研究、教育或实践，并将团队项目作为大学课程。全球团队工作模式分为起草提案（概念化）、结构化框架、创建原型、开展实验、评估、采取行动6个步骤。2015年，由产业界、麻省理工学院和东京大学联合推出的“全球团队实验室”（GTL）是一个典型的全球团队合作伙伴关系模型。GTL首先组织两所大学的研究生参加半年的系统设计和工业分析讲座，随后，学生向麻省理工学院“系统设计与管理”课程申请研究主题，申请学生将被派往美国三个月，加入麻省理工学院处理全球公司问题的项目，参与复杂系统的建模与仿真，并定期开展系统方法的研讨会。

学术交流合作关系即一般合作关系，截止到2018年，东京大学与世界28个国家77所大学成为“学生交流计划合作大学”，致力于提供双方学生、研究人员的互派交流和访学。其中61所包含研究生交流合作项目。这些合作关系遍布亚、美、欧和大洋洲，其中，中、美、英、澳四个国家的大学合作交流关系达到43%，是东京大学主要合作关系方，而欧洲合作国家数目最多。

全球合作关系有利于塑造全球校园学习环境，将全球各一流大学的独特校园元素和各领域的杰出能力纳入东京大学校园体系，发挥其价值和作用，使学生在全球范围内体验知识在全球领域的发展。

（二）构建全球话语体系

话语搭建合作的桥梁，“全球校园”是面向全球各语言国家招生和开展教育的模式，构建全球话语体系，解决不同语言教学环境的分歧，实现全球化语言环境，才能保证“全球校园”运行起来。为此，东京大学推出“三语计划”（Trilingual Program,TLP），即构建英语、日语并行使用，第三语言为补充的多样化“全球校园”话语体系，用语言的多样性来容纳差异。

英语的国际通用性使其成为“全球校园”话语体系的共同话语媒介，学生用英语会话是适应全球校园的第一步，而调查显示，东京大学80%的学生忽视了英语重要性。为此，东京大学致力于：（1）在全球项目中推广使用英语，提供英语支持服务，如会议口译、用英语宣传、开发自动翻译技术等；（2）提供不同层次的英语学习项目，使英语课程的供应满足学生需求，如不同科目的全英语授课课程、英语集中化学习课程、英语演讲和会话课程、英语写作辅导课程等；（3）把英语的使用责任推给每个人，加强英语的应用学习，如2012年创办英文时事通讯年刊《驹场时报》（Komaba Times），通讯记事全部由学生以英文供稿。

日语是课堂之外的全球校园日常交流的主要语言，是全球校园话语体系的必备话语媒介。一定程度的日语能力是全球校园学生处理日常生活、利用大学丰富学术资源的必要条件，因此，东京大学设立日语教育中心（CJLE），专门帮助国际学生参与校园互动并开设日语课程。日语教育中心日语课程设计的基本思路：（1）适应不同背景的学生，引入自主学习系统（详见表1）；（2）强调“第二语言环境”，即日常交流中的日语学习机会。除日语教育中心课程以外，其他课程项目中也包括日语必修课，如日语文学课、应用日语、野外工作和全球实践中的日语交流等。一些研究生院也提供自己的日语课程。

第三语言是满足非英语、日语母语师生深入交流与合作的语言，是全球校园话语体系的补充话语媒介。第三语言培训项目包括“第三语言”人才项目（TLP）和非语言项目。“第三语言”人才项目，即培养熟练掌握第三种语言和文化，同时又具备专业知识且能够与所学语言目标国开展高层次交流与对话的国际化人才项目，由东京大学教养学部面向本科生开设，一年级修读初级外语，二年级修读应用外语，并参加为期三周的赴外夏令营，通过开展讲座、讨论会、游历、参观、对话交流等进行语言培训。2013年，率先运作“TLP中国语项目”，随后开启TLP俄语、法语、德语项目。“非语言”项目，即主要依赖于图像、声音、操作等效果的合作项目，如“东京大学与社会博览”（UTokyo/Society）课程实现影片教学，没有任何叙述，通过视觉和音频的独特和谐来超越语言的障碍，传递东京大学先进的学术成果促进社会发展的信息供学生交流。

（三）重组全球校园组织管理机构

全球校园组织管理系统是一个便于规划和实施“全球校园”的核心组织平台，是保证其可持续构建与发展的支撑力量。重组全球校园组织管理机构，在于加强组织机构的国际兼容性，并实现其组织化运作。重组后的全球校园组织管理系统分为两个层次：内部组织管理系统和海外办事处，两者既各行其则，又积极联合开展行动。

内部组织管理系统是在东京大学内部建构的一套推进“全球校园”建设的部门和负责机构组成的行政系统，包括由校长直接负责的倡议委员会、全球顾问委员会、全球校园管理局（下设全球校园倡议办公室、全球领导力教育计划促进办公室、全球30个本科招生办公室、国际事务司）。其中，国际事务司负责全校范围内的国际交流与合作。全球顾问委员会由来自全球的学术界、工业界和政界的成员组成，就全球校园建设提出高层董事会决议，2017年11月成立并召开第一届会议。此外，各院系、研究生院和研究所也设有负责国际关系和交流的机构，负责从广泛合作到特定领域的专业合作的多层次国际活动，如国际支持、联络、学术交流等。

海外办事处是指在海外各个国家设立的办事机构，合作部门包括办公室、协作局、事务司、研究所等。据统计，目前东京大学在19个国家设立了33个海外办事处，其中，在中国和美国有15个。海外办事处成为东京大学的组织结构，主要负责处理双方国际事务合作，有些还承担重要的研究项目，如生物多样性与生态系统恢复、遗址考古、宇宙射线研究等，还包括与东京大学交换管理人员、为员工提供国际培训等。

三、“全球校园”模式构建的行动方案

为切实推进“全球校园”构建，东京大学采取了积极的行动策略，通过综合教育改革，开设创新性全球课程、开展全球学术与研究项目、加速全球学术人员流动并深化校园文化多元化等，建立了一个有效的全球教育行动方案。

（一）开设全球课程

全球课程是鼓励学生寻求海外知识并向世界敞开眼界的课程，包括全球英语课程、慕课（MOOC）等，在于打造一个激发学生个性的全球化学习环境。

1.全球英语课程

全球英语课程是全球校园主要课程，旨在为本科生提供全英语学习环境，提高学生成为全球领导者所需要的英语语言沟通和学术技能。东京大学推出了不同科目的全英语授课课程，如人文学科驹场校区英语课程项目（Programs in Englishat Komaba,PEAK）、自然学科的全球科学课程（GSC）、亚洲高级研究学院“全球日本研究”（GJS）课程、工程研究生院“双语校园中心专业英语学习”（SEL）课程等。

PEAK是2012年推出的本科课程，面向全球以英语考试招生。其课程教学特点是：全球化班级；英语授课；全球了解日本。参与该课程的学生前两年学习英语一般课程，并强调日常交流学习。后两年学习高级课程，任选“国际研究：东亚日本”（JEA）或“国际环境学”（IPES）两门课程之一进行专业学习。课程提供英文书目和文章，课程方式包括英语阅读、演讲、讨论、写作等。统计数据显示，PEAK课程吸引了大量的国际学生，每年保持从12～15个国家招生，其招生和录取比例总体上升，尤其是2014年全球校园模式提出以后，到2015年招生和录取比例迅速上升。招生来源国家总数虽然增加不多，但新增国家的地理范围覆盖面不断扩大，不断由邻近国家和发达国家扩展到边远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这些变化表明，PEAK项目在全球校园建设中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

GSC是理学院化学系2014年启动的本科课程，弥补了科学领域对“全球校园”建设的影响。GSC的申请同PEAK有相似之处，不同的是，GSC是一门面向全球招生的本科转学课程，该课程从本科三年级开始，任何学生只要在某个国家已经成功完成或将完成他们在认可的高等教育机构的类似本科课程的头两年的学习，都可以申请转到GSC完成后两年的本科课程。GSC的全球吸引力在于：全球环境（包括住所环境）、世界一流教授和尖端科学、最先进的实验室。GSC课程涵盖了基础科学的各种跨学科研究领域，还会举办专题英语讲座、讨论会、实验室工作、“樱花交流计划”等。

研究生全英文授课课程目前已涵盖了公共政策、经济、文理、工程、医药、农业、信息、前沿和跨学科研究等10所研究生院22个课程，最有影响力的如国际经济计划（UTIPE）、亚洲信息技术和社会（ITASIA）等，其中17个提供博士学位，以专题英语讨论会为课程模式。为克服研究生学科独立性导致的英语学习分散现象，东京大学又推出英语集中化学习，即不分专业领域提供的英语集中学习项目。

2.MOOC课程

MOOC的在线自由开放性为打造真正的“全球校园”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田中信夫（Nobuo Takeda）谈到“MOOCs快速增长作为一种手段，可以直接链接到海外学生并实现交流，强化东京大学教育的吸引力，并使教育提供给那些不能进入大学校园的人。”

东京大学与Coursera、EDX平台合作开发的MOOC课程，拥有广泛的国际受众，截至2018年4月，东京大学提供了14门MOOC课程，涉及医学、物理学、法学、经济学、艺术、信息技术等领域，来自185个国家的320,000多名学生参加了这些课程。其中，2014年麻省理工学院、哈佛大学和东京大学合作开发联合MOOC课程“视觉化日本（1850-1930）：西化，抗议，现代性”，由哈佛大学历史系教授、麻省理工学院教授、日本语言文化教授、杜克大学视觉艺术教授共同讲授，成为东京大学开发的一门真正全球授课的全球公开课程。2015年一项Coursera学生调查的结果显示，东京大学提供的“博弈论入门”这门课程受到70%的学生认可。这项结果表明，提供MOOC提高了东京大学的国际知名度，对构建“全球校园”产生了积极影响。

东京大学还要求学生学习全球MOOC课程，丰富学生全球视野。目前，东京大学两大合作平台提供278个国际合作机构的近5000门课程，其广泛的合作范围使得东京大学的MOOC学习具有了全球性。为真正发挥慕课对“全球校园”建设的作用，日本实行在线授课与面对面学习相结合的翻转课堂，加川雅子(Masako Egawa)表示“EDX积极推行MOOC翻转课堂这种全球合作的新模式，将会为促进东京大学的教育事业做出贡献，这将培养具有全球意识的人力资源”。

（二）开展全球学术与研究项目

作为学术与研究中心，东京大学“全球校园”行动在于超越各种界限，不断加强国际合作，开展全球学术与研究项目，即在“全球校园”推广面向特定主题的多元化和跨学科的项目，并将其展示为共享的行动，主要包括战略合作学术研究项目和短期合作与交流项目。

战略合作学术研究项目是东京大学与战略伙伴合作签订的战略性交流协议项目，致力于开展全球尖端学术与研究。2015年，东京大学与普林斯顿大学建立第一个以捐赠为依托的联合研究和教育交流项目，随后陆续与其他战略合作伙伴建立项目（其项目情况如表2）。战略合作项目利用与战略合作伙伴的全面互利关系，开展定期的学术活动，推进学术人员的国际跨学科交流和跨界流动性。通过这些努力，东京大学将进一步深化全球化。

短期合作与交流项目是东京大学开展的海外短期联合学习项目，致力于为学生提供在国外不同城市短期学习交流体验机会，满足学生在全球校园最广泛的学习需求。短期合作项目围绕一定的主题，如全球生活、语言学习、双方关系等，由东京大学与海外大学部分师生联合开展包括讲座、实地考察访问、与各界人士交谈、分组开展校外实地工作、研究报告或演讲等内容的合作。自2012年启动台湾大学—东京大学夏季联合项目以来，短期合作与交流项目不断发展，目前已经在香港大学、首尔大学、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等十几所大学举办了多次冬季或夏季联合项目。

（三）加速全球学术人员流动

积极促进全球校园的学术人员在全球范围内的自由流动，有利于打造一种全球学习的流动氛围，这一行动策略最典型的就是国际学生交流计划（USTEP）和全球顶尖学者访问。

国际学生交流计划是东京大学与合作大学开展的学生交流，接受来自合作大学的交换生，并签署关于学生交换的谅解备忘录。东京大学为交换学生提供本科U型课程（语言课程）和研究生G型课程（专业研究课程）。国际学术会议交流也是全球学术人员流动的重要部分，交流范围远远超越了合作关系大学，并不断扩展。2016年度统计数据显示，东京大学与各大洲都实现了国际交流，交流总人数达到1.5万人以上，但交流地区分布不平衡。交流密集区集中分布在东亚、欧美大陆，占到交流总人数的88.5%，其中美国在流动人数和交流密度上占绝对优势，其次是中国。由此可见，东京大学国际交流呈现明显的偏向性，一是偏向以发达国家为主要交流对象，有利于借鉴最先进科研经验；二是偏向邻国，以增加交流的便利性和频度。

全球顶尖学者访问并提供讲座和交流，是东京大学全球校园教学计划的重要部分，对提升大学的卓越性、流动性和多样性发挥积极作用。这些顶尖学者涵盖田野奖、卡夫利奖、诺贝尔奖等各类奖章获得者、国际有影响力人才和全球一流大学知名学者，主要来自英美俄等国家。2014年起，东京大学全球顶尖学者访问向更高层次、更宽领域、更频繁化发展，逐渐形成了交流机制，由个别学者访问发展为集体访问，变被动为主动，成为多方学者汇集平台。东京大学积极引进全球顶尖学者访问，带来的不仅是最先进的学术研究成果，更有利于吸收更多的国际学生。

（四）深化校园文化多元化

“全球校园”建设不仅要在科研和学术方面做出努力，也要在校园文化和课外活动中增加全球因素，举办各种全球校园活动，使校园生活真正成为全球化的。

东京大学传统文化是一套独特的东方文化体系，而全球校园文化模式强调跨文化的价值观和文化多样性，是一种融合了各国文化独特风格的文化密集型校园。五神•真指出：“全球校园是校园文化范式转变的催化剂，是对传统校园文化的变革，有助于我们有效应对全球化时期校园文化的精神失落。”全球校园文化的多元化是全球文化交流的必然，东京大学在这方面做出了积极的改革，但这一文化模式的转化并不是连续性的，而是分散在“全球校园”开展的各种文化活动中，让学生体验包容多样的校园，从而形成全球视角的文化态度。近年来，东京大学校园内国际学生组织迅速发展，据统计，仅驹场校区有超过450个国际学生组织，由学生举办的全球校园活动包括文化体验、文化服务等，如“中国武术研究会”、汉语学习会等。还有校方举办的各国文化艺术展，如中国金属艺术品展、爱尔兰传统音乐会、委内瑞拉歌手表演等。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国际问题研讨会、国际名人纪念日活动，如列宁逝世周年纪念日等。（2018年第12期　作者系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鲁东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